
最近这段时间,参加了好几位水电专业研究生的硕士论文答辩,我能从这些年轻人的汇报过程中,看出思维的单纯、情绪的紧张,甚至有些机械,但我想,这不正是年轻的味道么,也让我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十四五年前。
自己十几年前在关山口的华工校园,同样是紧张而生涩的答辩,记得那时娟已是自己坚定的伴侣,在年轻的时候,我们仿佛除了没有钱之外,拥有了全世界。
我想找个大点的城市安家,因为我想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,想去一个国际化点的都市,我想有看不完的展览和逛不完的博物馆。最终我选择了研究院,因为比起公司或电站这种单位,我期待研究院有无限可能,自己可以活成/混成自己想成为的样子。
再过了几年,自己开始读博士,每天穿梭于清华校园,自己还莫名的失落,因为自己拿的不是这座最高学府的毕业证,只是在这里上些课程而已。
工作后偶尔看看美国的大学青春剧,《歌舞青春》或《重返十七岁》那种,自己会遗憾这辈子并没有在海外读个硕士或博士,去体验一下那些无限放飞自我的国外青春生活,有杂乱拥挤的宿舍,有满是计算机和不修边幅的极客。很多次甚至会问自己,这辈子就这样了吗?
最终自己仍会回到现实,因为自己当年拼尽全力,也进入不了博士期间上课的清华,自己在大学或研究生期间,也没有那些准备出国同学的激情和勇气。所以很多时候,人总要有匹配自己能力的梦想,但谁又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呢。
最后,自己经常告诉自己,尽量活成平凡人能过成的最好的样子,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。这时经常会想起小柯、朴树,甚至被很多人笑话过的窦唯,中年男人的不屈、抗争,哪怕是看开后的无为,许多人会不屑一顾,却怎么也好过那些油腻和懒散。
再回来谈谈这些年轻的学生们,前几天大学辅导员发了个朋友圈,上面写了:孩子们回来了。我一看,原来是大学的学生开始返校了。是的,曾经的自己,不就是现在的孩子们么。
说到这里,自己既有对这些年轻人青春无敌和未来无限的艳羡,也有世故之后的丝丝淡然,享受每个时期的快乐,当然,也在承受每个时期的烦恼。这几天自己发过一条文字,人不要与他人比,因为每个人起点和条件实在太不相同,所以要与过去的自己比。一位老同志留言:世界最虚妄的事情,莫过于比较。
这点上,博物馆志愿者周娅老师一直是我的榜样,年轻时从事的外贸工作,到退休后各处展览上去讲解,在老年时居然可以重新出发,探索理解世界艺术和历史,这时自己总会想,这个世界终究被那些不甘命运现状的人改变着--自己仍想成为那种人。
也期待这些年轻的毕业生们,以后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,当然,偶尔也能记起这个平凡而又不普通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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